小说:夫君为哄敌国公主,将我孩儿皮制成美人鼓作者:佚名时间:2025-06-23 23:54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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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烬愣愣地坐在地上,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,慌忙跪在地上,磕头求我:
“阿绣,朕的皇后,再给朕绣一件龙运袍吧!朕的江山不能亡啊,朕还要和你共享江山,长长久久呢!”
赫连雪突然挣脱桎梏,冲上前抽萧烬的耳光:
“都是你这个狗东西!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在这里苟延残喘!如今落得这个下场!都是你的错,让我和哥哥反目,让哥哥不相信我了!”
萧烬被打懵了一瞬,很快反应过来,一把掐住赫连雪的脖子,狰狞道:
“你这个贱女人!要不是你,阿绣怎会与我离心!如今这大萧江山要易主了,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?!”
赫连镜登基那日,穿着我为他新制的玄色冕服。
那上面,再没有缝入任何诅咒或改命的针脚。
萧烬被囚在地宫最深处,曾经俊美的面容如今枯槁如鬼,浑身溃烂的皮肉上爬满蛆虫。
每日清晨,侍卫都会用铁钩掀开他黏连的龙袍,在腐肉上撒一把盐。
正如当年他对赫连镜所做的那样。
赫连雪生下的女婴,我养在膝下。
小丫头总爱摆弄我的银针,我便握着她的手,一针一线教她绣花鸟。
“囡囡,要记住,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男人。你可以心软,但要记得,一定要把活路攥在自己手上。”
不远处,赫连雪被锁在狗笼里,十指扒着栏杆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
当她听见小丫头用稚嫩的声音叫我“母后”时,浑浊的眼珠突然流下血泪。
涟漪拉着我的手,怯生生问:
“母后,那个女人说她才是我的娘亲,她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呀?”
我淡淡一笑,蹲下身,指尖拂过她额前细软的碎发:
“是一个犯了大错的疯女人。囡囡,不用理她。”
赫连镜站在廊下远远望着这一切,眼里满是温柔。
地宫最深处的玄铁牢房里,每日回荡着非人的哀嚎。
老太监提着灯笼照向铁笼:
“今日是腊月初八,皇上可要尝尝腊八粥?”
说完,他自知失言,懊悔地自打嘴巴:
“瞧老奴这记性!当今圣上正好端端地在太极殿呢。您啊,不过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萧贼。”
笼中人形怪物突然嘶吼着暴起,腐烂的手指穿过铁栏。
萧烬每日都在用指骨磨铁柱,十指早已露出森森白骨。
老太监从食盒端出碗馊粥:
“这是您最爱的雪燕粥,哎呀,说起来,真是可惜啊,赫连娘娘今个儿早上已经饿死在狗笼里了。”
萧烬瞪大眼睛,从嗓子眼里挤出难听的声音:
“朕要见沈绣!阿绣,叫阿绣来,朕的皇后……阿绣……”
老太监嗤笑,猛然将馊粥倒在他头上:
“您糊涂啦?咱们皇后娘娘正陪着万岁爷接受百官朝贺呢!”
萧烬身上的龙袍寿衣突然蠕动起来,数百根血线如活物般缠上他的脖颈。
那些血线,将他生生绞成一团模糊的血肉。
最后时刻,他浑浊的眼珠突然清明一瞬。
恍惚又见那年雪夜,少女拆了寿衣的金线,将续命针扎进他心口。
赫连镜用一生践行了他的承诺。
登基后,他从未要求我动用尸衣娘之术,反倒广发皇榜寻访天下名医,只为医治我因缝命而残破的身躯。
每逢寒冬,他总半夜起身为我更换暖炉。
那双执剑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我冰寒指尖,在掌心呵气取暖。
弥留之际,我无力地倒在他臂弯里。
赫连镜的泪水砸在我脸上,却笑得像个讨糖的孩子:
“姐姐,这辈子,我没骗过你吧?”
我望着他眼角深深的皱纹和鬓边白发,微微弯唇,柔声说:
“早知你这么好,就应该让我先遇到你。”
赫连镜抱着我,将额头抵上我眉心:
“那说好了,来世,一定要先遇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