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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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手搭上他手心：

“要带你妹妹一起离开吗？”

赫连镜眉宇骤然阴沉：

“我这个妹妹，当初为了讨好萧烬，亲手将我锁在兽笼里，把我当成条狗使唤。还拿着烧红的烙铁，在我心口烫出‘贱奴’二字。”

“听说将娘娘的孩子做成鼓就是她的主意，当时我恨不能杀了她！”

远处突然传来赫连雪撕心裂肺的惨叫，他竟愉悦地眯起眼：

“娘娘，听见了吗？是她在叫。”

赫连镜轻轻击掌，两名铁甲侍卫立刻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上前。

赫连雪披头散发，见到他，眼睛立刻亮了，扑上来抓住他的衣摆：

“哥哥，我是雪儿啊！我是你妹妹！你快带我走！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，萧烬想要我死！快带我走，萧烬疯了，那个妖女把他变成了怪物……”

赫连镜俯身捏起她的下巴，扯开自己的衣领，让她看清胸口上烙铁落下的印记：

“好妹妹，这手法，你可还认得？”

赫连雪蓦然呆住，神色变得恐慌：

“我也是迫不得已啊，哥哥，我是为了救你！当时我想，我要顺着萧烬的意，让他放松警惕，再找个机会把你救出宫的！”

她心虚无比，眼神乱瞟，终于看见站在赫连镜身后的我。

刹那间，那张扭曲的脸变得更加狰狞：

“是你！你这个妖女怎么和我哥哥在一起？你对我哥哥使了什么邪术？！”

挣扎着想要扑来，却被赫连镜一脚踢在胸口上，半天没爬起来。

她突然癫狂大笑：

“哥哥你糊涂啊！这贱人用妖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，事到如今，你别被她蛊惑了心智！”

赫连镜冷笑一声：

“我要是相信了你的鬼话，那才真是失了心智！”

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，靴底碾过赫连雪颤抖的手指：

“好妹妹，哥哥这就带你走。把你关在狗笼里，每日供娘娘取乐，你说好不好？”

忽然，宫道尽头传来踉跄的脚步声。

萧烬披头散发地追来，身上那件“龙袍”已经彻底与皮肉长在一起，浑身散发着腥臭味。

他伸出腐烂的手，想抓住我的衣袖：

“绣娘，绣娘，不要走！”

赫连镜不动声色地挡在我身前，剑尖挑起萧烬下巴：

“娘娘也是你这种畜生配碰的？”

萧烬浑浊的眼珠骤然暴突：

“放肆！你这北境野狗胆敢这么对朕说话？！来人啊！给朕杀了他！”

却无人理会他。

赫连镜笑了一下，淡淡下令：

“攻城——”

刹那间，地动山摇。宫墙外万千铁骑齐声应和，吓得萧烬脸色刹白，猛地腿软跌坐在地。

他大声喊：

“来人啊，来人啊，护驾！有逆贼谋反啦！快来给朕抓逆贼啊！”

赫连镜一脚将他踢翻，嗤笑出声：

“你还不明白么？萧烬，你的江山，你的大萧，亡了。你也死到临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