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奇的跟着他们一路走,直到进了自家的院子。
高个儿的放下行李,双手插兜,环视一周后撇了撇嘴。
「什么鬼地方呀?又穷又邋遢。」
矮个的有些紧张,拽着背包链子不放。
叔叔用力的搬过来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长条板凳,生拉硬拽费了好大的劲儿,滑稽的样子,逗得我偷偷捂着嘴笑。
妈妈说,像叔叔这样的人叫做侏儒,就应该在马戏团里呆着。
「这里山好水好景儿也好,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儿采风写生吧。」
叔叔搓着手,忙上忙下,马不停蹄的又卖力拉着两人的行李箱进了正房。
「什么叫写生呀?」
我大胆的走上前去问道。
高个的翻了个白眼,将头扭到一边。
矮个儿的倒是很温柔,从兜里翻来覆去的找出一个硬块,塞到我手里,笑着回答。
「写生就是画画,将漂亮的风景都画在纸上。」
「你今年几岁了?上没上学呀?」
梅丽姐姐刚告诉我她们的名字,爸爸就牵着一头很是年轻的小毛驴进了门,他昨晚喝的酒还没有醒,走路一歪一扭,裤腰带上成串的钥匙,碰撞在一起,叮铃作响。
叔叔也出了屋,腰间挂着同样的钥匙,兄弟两人相视一笑。
我知道,这头小毛驴今晚就得遭。
今天天快要亮时,妈妈才回了草棚屋。我走进来,她刚睡醒,勉勉强强的坐起身,乌黑发青的眼圈,蓬乱如稻草的枯发,还有脸上依然鲜艳的五指印,瘦弱的好像此时吹来一阵风,就能把她刮倒。
「妈妈,你看,这是新来的姐姐给我的好吃的。」
我将得来的硬块,放在妈妈掌心。
眼神落到那鲜艳的包装纸上,瞬间就亮了起来,妈妈一把将我拉近,快速又急切的问道:「你说什么新来的?谁来了?这巧克力是谁给你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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