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。
祁霄没有回来。
我却收到了沈望舒的第二张照片。
双手紧扣在床头的图片。
苍劲有力的手腕上。
那个表我认识。
祁霄很少跟我有肢体接触,却迫不及待跟沈望舒睡在一起。
果然,白月光的杀伤力无人能及。
我打开电脑起草离婚协议。
我什么都不要。
只要我能活着离开祁家就行。
深夜,我独自开车离开。
我不能回父母家。
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,还不是祁霄的,他们肯定要打死我。
他们就指望着我攀上这颗摇钱树了。
偏偏我还不争气。
我漫无目的,最后开车去了隔壁市的小镇。
我打算偷偷找个小医院打掉这个孩子。
我做完检查。
医生却语重心长得告诉我,说我体质不好,这个孩子流掉,以后很难再怀孕。
我怔在原地。
我从小就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。
不再受父母牵绊,和爱的人一起相互扶持。
可为什么这么难?
不正确的婚姻。
不正确的孩子。
我恍恍惚惚得走出医院。
摸了摸肚子里还没显怀的小黄豆。
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走到出租屋的时候,已经傍晚。
下班时刻,很多车辆驶过。
一辆摩托车疾驰过来。
我没来得及躲开。
一只手拉住我,将我护在怀里。
我抬头,看到了熟悉的面孔。
「江澈?你不是出国了吗?」
「我上周刚回来,你怎么了,脸色这么苍白?」
江澈是我大学时班上的学神。
他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种聪明学生。
年纪轻轻就拿了国奖,后来保研出国,一路顺风顺水。
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怀孕的事情,觉得很难堪。
我说自己最近搬家太累了。
江澈挑眉:「你住在这?好巧啊,我叔叔他们也在这,我今天过来看望他们,既然碰到了,要不要一起吃个饭?」
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