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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默默地垂下了头，没有再多问。
也许昨晚发生的一切，只是我睡着之后做的一个噩梦。
我撑着自己的身体，想要坐起来。
然而刚起来一点，脑袋一阵眩晕，我又跌回了床里。
李长海担忧地看着我，“然然，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。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？”
医院？
“你不会是要带我去精神病院吧？”
李长海被我逗笑了，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？是不是看了什么恐怖电影？”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没再说话。
他又将面包递到了我面前，哄着我让我把面包吃下去。
打量着那个面包，我又看了看他的脸色。
我总觉得他的神情很奇怪。
“快点儿把面包吃了，听话。”
他不过是再说了一次，我便听话地吃完了。
见我吃完了，他才和我说：“然然，我有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。
他说道：“今天是晓涵的忌日。我们去看看她。”
这让我十分意外。
李长海一直不太愿意接受张晓涵已经死了的事实。
自她离世之后，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她。
今年为什么一改常态要去看她了？
“然然，你脸色那么难看？你是不太愿意吗？”
不等我说话，他又问道：“晓涵生前不是你最好的闺蜜吗？”
“你不想去看她？”
我被他问得心中恐慌。
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心态，我这才说道：“正像你所说的那样，晓涵在我的心里也特别地重要。实不相瞒，我到现在也没办法接受晓涵已经离世了。”
“我能不能不去她灵位前？”
张晓涵的父母把她的灵位供在这附近的一家寺庙里。
“你不去的话，那我自己去。”李长海脸色一沉，像是生气了，转身就要走出去。
我急忙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。
从地上抓住了他的脚腕，“我去，我们一起去。”
他帮着我一起收拾好我自己。
今天的我连给自己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心里寻思着贫血也不至于这样。
不及我多加思考，李长海扶着我坐进了车里。
我坐在副驾驶，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影。
那个身影，像极了张晓涵。
她身上穿着的衣服，还是她死去时的那一身。
我吓得惊叫起来，指着车前，说不出话。
李长海也往车前看去，但他看不到我所看见的。
“然然，你这是怎么了？你怎么最近总是看到晓涵？”
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，“没有发烧。”
我重重地咬了一下下唇，再往车前看去。
哪里有什么张晓涵，车前不远处只有一个相对较大的白色塑料袋。
原来真的是我看错了。
“没事，可能我最近总是头晕。再加上今天是晓涵的忌日。我太想她了，才会出现幻觉。”
我故作伤心地抽泣起来。
李长海盯着我看了许久，感慨地说了一句：“没想到你们的感情真的这样好。”
“什么真的假的？”我骂了他一声，“我不许你质疑我和晓涵之间的感情。”
李长海忽然阴郁了脸，摹地问我：“你和她的感情既然这么好，那为什么她死后你要同我在一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