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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另外女人的脸,浮现片刻后,又羞涩的消失了。
「你,你,你是鬼?怎么能在白天出现?救……救命啊……救……」
我扔下大刀,本能的向寨门跑去,可双腿被吓的酸软无力,只能顽强的在地上爬行。
「谁说我是鬼,我可是人呢,你摸摸看?」
小玉走过来伸出手,我果然摸到了脉搏。
「你是人?那怎么会?」
当我确定她是人的时候,双腿突然又有了力气。
「不知道你可否听过乩童?」
「乩童?你说的是神婆子?」
在京城大街小巷都是替人算命的江湖郎中,他们自称能通天交鬼,无所不能。
其实,不过是一些忽悠哄人的骗人把戏。
小玉很严肃,似乎不是个说笑开玩笑。
「乩童是神鬼与人交流的媒介,在那些洋人口中,又叫做灵媒。可这乩童,并非后天习得,而是天生具有的能力。刚才你也看到了,我脸上的变化。」
铁匠一声叹气,从脸上撕掉易容面具,露出那本来的帅气年轻的脸庞。
他双眼发红,似有眼泪被困在眼眶,压抑着内心愤怒的情绪。
「你在小玉脸上看到的女人,正是我的爱妻灵儿的冤魂,她被宁王府的大公子强暴致死。见我和小玉想告官,还要企图把我俩人灭口。」
「你既然是人,那这个笼子是干什么用的?」
我低头看着红笼子,大脑开始对整个案件开始细细分析。
「宁王爷害怕灵儿的魂从我身上飞走,所以用这朱砂笼,强行把灵儿困在我体内。等到了宁王府,就会立刻杀了咱俩,你想想为什么你师父让你不要走大路,现在你明白了吧。」
忽然想起那晚师父半夜来到我房间,谈起秘密押送的事情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。
「可是师父,为什么要害我?」
「想想那晚,你看见了什么?就在半月之前,你在牢房值班的那晚。」
我在小玉的引导下,逐步回忆那晚在牢房里发生的一切。
记得那天下着暴雨,我来到六扇门地牢,开始当晚的工作。
通常地牢是三人班,我,蛙哥还有二狗子。
二狗子喜欢单人行动,从来不跟我和蛙哥巡逻。
蛙哥比我年长几岁,有家有子,为人老实,很少与人争执。
地牢共有三层,等我跟蛙哥巡逻到两层的时候,听到刑讯房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。
我俩人好奇,走了进去。
发现里面有两个穿着便服自称是都督府的男人,在拷打一位只穿着红肚兜,下身赤裸的年轻女子。
女子头发被连续毒打因剧痛流出的汗液侵染,而贴在脸上。
我看不清女子面容,凭着多年观人的经验,仅从脸颊和侧目的感觉来说,应该是个清秀可人的美女子。
蛙哥按程序向看他们查看了令牌,在核对身份后,准备离开。
「你们都督府只有审问囚犯的权利,刑讯是刑部的权力。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越界。」
我指着手拿铁鞭的男人厉声警告,坐在旁边的白发绸缎男子对我白了一眼。
他端起茶杯,缓缓抿了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