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思索着今后的出路，侍女白露捧来一个梅子青釉暗纹长颈瓶
小姐，这原本是你为户部尚书的夫人备下的生辰礼，如今要怎么处理
裴寂此次升官，户部尚书也没少在背后出力他夫人喜欢古器，所以我就拖朋友替我买下了这瓶，本打算待她生辰之时和裴寂一起送过去，聊表谢意
眼下我已经被休，这瓶也没什么用处了，不如卖了换些可以周转的资金
我听闻自姜晚假死后，云霄楼生意一落千丈，掌柜正准备将酒楼给卖了
但这只是坊间传闻，真实原因不得而知
我卖了两间铺面，加上这只瓶子卖的钱，应该够了
小姐，我有件事不太明白，白露忍不住问道，您为什么要买云霄楼呀我听说云霄楼现在的生意早已入不敷出，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
傻丫头，你真以为云霄楼是个普通的酒楼吗我笑道
京城酒楼不计其数，光是这永平坊就有三家，家家皆有特色，可这云霄楼能如此出名，绝不只是靠姜晚这个第一名妓的称号
因为这里卖的既不是酒也不是色，是情报
白露瞪大了眼睛，这些我没和她讲过，是因为这些事之前用不到，但现在不一样
我隐隐感觉朝堂上似乎有大动作，之前来往不断的女眷现在也静了下来
但更奇怪的是裴寂，在我被休前那段时间，他在朝堂上收敛了不少，寻常总是三日一小谏，七日一大谏
可那个月，他消停多了，甚至如此清高的一个人也频繁地跑出去交际，现在想来，他去的地方应该不是别处，就是云霄楼
而他之所以这么安分，只怕背后那个红颜知己没少出力
只是他宁愿信一个外人，也不愿信我，实在让人寒心
这些都是我离开裴府之后才慢慢想明白的
果然，女人只要恋爱脑消失，智商也会慢慢回来